电光火石间,司徒鹤的长剑已如流星般刺向茅十八。

沙尘在他的身形掠过之处翻飞,犹如一条黄色的龙在舞动。

然而,茅十八早有准备,他借助沙尘的掩护,身形灵动如猿,一息之间便闪至司徒鹤的身前。

这样的变故让司徒鹤措手不及,他的长剑虽长,但在这种情况下却难以发挥出应有的威力。

他深知自己在武功上本就不如茅十八,此刻更是失去了武器的优势,无奈之下只好弃剑,改用空手应对茅十八的攻击。

王屋派的其他弟子见状,见大师兄身陷险境,纷纷挥舞兵刃,挺身而出,意图助他一臂之力。

茅十八却是不慌不忙,挥动屠龙刀,借助反冲之力,双脚犹如炮弹般射出,瞬间将前排的几名王屋派弟子踹得倒飞出去。

那几名王屋派弟子只觉得胸前犹如被千斤巨石重压,一时间呼吸都变得困难,狼狈地摔倒在地。

司徒鹤有了这一丝喘息之机,连忙身形退了数米,试图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剑。

哪知道茅十八眼观六路,瞬间就把那地上的长剑踢得老远。

他另一只手则趁机猛攻,一股巨力汹涌而至。

司徒鹤只觉身体一颤,顿时无力反抗,瘫倒在地。当他挣扎着想要再次站起时,却只见茅十八的屠龙刀已经冰冷地贴上了他的脖颈。

司徒鹤心中一沉,暗道:“我命休矣。”

“住手!”

这时终于有一个须发斑白的中年汉子从屋外走了进来。

“阁下武功、胆识皆是一流,服饰也不是鞑子的打扮,为何要到我王屋派闹事。”

那中年汉子沉声问道。

茅十八这才收起了屠龙刀,嘴角微翘,露出了几分敬意:

“阁下就是司徒老英雄吧,您当年放弃鞑子给的荣华富贵,反戈一击只为明室的壮举,晚辈现在还是佩服得紧啊。”

司徒伯雷见茅十八态度如此诚恳,脸色也缓和了几分,沉声道:

“既然如此,那你又为何来我王屋山生事?”

茅十八眉头微皱,声音沉稳:“实不相瞒,贵派弟子不问缘由便动手,我不过是自卫反击。”

元义方此时已恢复些许力气,急忙辩解:“师父,是这贼人先闯入小师妹闺房。”

司徒伯雷目光转向曾柔,语气关切:“柔儿,此人可有对你无礼之举?”

曾柔轻声细语,略带羞涩:“这倒是没有,不过他一个陌生人闯入徒儿的房间,徒儿害怕得紧。”

司徒伯雷听后,长叹一声,缓缓道:“如此看来确实是一场误会,却不知阁下到底是谁,来我王屋派作甚?”

见司徒伯雷如此明事理,茅十八也是暗暗赞叹:

“此事牵扯机密,不知老英雄可否屏退左右?”

堂下弟子连忙劝阻道:“师父,不可啊!此人身份不明,若是单独待在一起,岂不是要遭遇不测?”

茅十八慨然一笑道:“莫不是诸位觉得,有你们在一起,就能拦得住我吗?”

司徒鹤刚想出言反驳,只是看到诸位师兄弟或躺或跪,或吐血或捶胸,又想到刚才自己在茅十八手上竟然过不了一招,不禁也是老脸一红。

“此人年纪或许比我还要小几岁,为何如此厉害?”

曾柔不禁心中也是一阵莫名的悲哀:原以为王屋派人才济济,如今想来真是夜郎自大。

“你们都下去吧!”

司徒伯雷稍一思考便屏退了手下弟子,然后一脸正色地问道:

“阁下究竟是谁,为何深夜造访我王屋山?”

茅十八这才深深地朝着司徒伯雷行了一礼,缓缓开口:

“在下茅十八,今日特来王屋山,实则是为老英雄解围而来。”

司徒伯雷猛地一拍桌子道:

“什么!你就是那个小皇帝亲封的汉地第一勇士?莫非你今日是来劝降的?告诉你,王屋派就是宁死也不做走狗!”

茅十八也没想到他的名声会这么大,只见他冷笑一声道:“恐怕就是王屋派想要投降,鳌拜也不会答应的。”

司徒伯雷一愣,心想我王屋派竟有如此不堪?

不过一想到刚才全派上下都被茅十八一个人收拾了,心下也是凄然。

见司徒伯雷默然无语,茅十八又自顾自地说道:

“其实我今日前来,乃是奉长平公主之令,特来解王屋山之围。”

司徒伯雷听到长平公主之名,这才怒气稍微平息,半信半疑道:

“你果真能解王屋山之围?”

茅十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,沉稳地回答道:

“公主殿下与我约定,明日一早她就会带着金蛇营和天地会的人向鳌拜发起猛攻,到时候我们便可趁此机会逃离此处。”

由于王屋山久困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