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伯雷的雷人雷语瞬间就把茅十八整不会了,本以为说自己有婚约在身,那司徒伯雷必是会知难而退。但没想到他竟然愿意让曾柔做小,实在让他有些瞠目结舌。

回头看了一眼曾柔那小鸟依人的可人模样,茅十八不好再拒绝什么,只好答道:“多谢司徒老英雄美意,茅某一定不会亏待曾姑娘的。”

“好!”司徒伯雷满心欢喜,“等安定下来之后,老夫必然亲自主持你们的婚礼。”

曾柔羞的满脸通红,娇嗔一声道:“你们可真讨厌啊!”

说完便跑出了大帐。

……

茅十八出去之后,便找来鸠摩智与血刀老祖商量,只是遗憾的是,如今重重围困之下,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出生天。

无奈之下,茅十八也只能决定先领着天地会的一些人出门探查路线。

翌日。

茅十八领着一干人手出去探查路线,却不料刚走了不足百里的路程,便引起了清军的警觉。

也好在他带的一干人等都是武艺高强之辈,纵使引起小股清军追击,他们都能快速干掉敌军,以免引来更多的围攻。

如此经历了十天。

虽然每战必胜,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,他们如今待在密林之中,粮食匮乏,若是再不能找到出路,恐怕他们这些人全都得葬送在这里。

“报!”

“离此处百里之地,似乎出现了一支清军部队,其规模恐怕有四五千之多!”

茅十八留在附近的暗哨终于探得了一条消息,不过这条消息对于他们来说,无疑是屋漏偏逢连夜雨。

众人都是哗然,一时间人心惶惶。

茅十八却是异常冷静,因为他早就做过了这方面的打算,毕竟连日来都有小股探马在这附近被截杀,清军就算是再蠢,也能看得出这里必然藏着一股部队。

故此他也早早地做好了预案。

茅十八略微安抚了一下众人的情绪后,便快步来到了司徒伯雷的帐中。

刚一见到茅十八进来,司徒伯雷便热情地问道:“公子可是准备来与柔儿完婚的,我已经准备好喝喜酒了。”

茅十八不禁满头黑线,只好绕开这个话题道:“如今我们被清军四面包围,我计划天亮之后便往王屋山方向突围,不知道老英雄这伤势...”

司徒伯雷苦笑一声道:“我的伤倒是不碍事,只是我们晚上都不容易突围,白天又怎么突围的了。”

茅十八瞥了他一眼,心想你现在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刚才还不知道谁在那边嚷嚷着喝喜酒。

他转而又叹了一口气,终于沉声说道:“实不相瞒,我准备趁夜带着精干人手,前去行刺那些领军的清国将领,而司徒前辈就带着剩余人手四散突围吧。”

司徒伯雷一听大惊,竟没想到茅十八存了这种打算:

“茅公子万万不可啊,实不相瞒老夫方才一定要撮合你与柔儿在一起,其实已经打算留下来吸引敌军,然后让你带着王屋派的兄弟突围。”

“茅公子武功盖世,轻功冠绝天下,必然是能突围成功。老夫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,如今又看到柔儿终遇良人,也死而无憾了。”

王屋派经此大败,能战之兵也不足百人,而且都是重伤挂彩,估计就是不死在清军手里,也难以活下去了。故此司徒伯雷一开始便存了死志。

“我茅十八岂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,”茅十八脸色一沉,“且老前辈已经把柔儿托付给我,照理我应该唤你一声师父,而您今天却想牺牲自己,莫非是想陷茅某于不义?”

司徒伯雷怒道:“你既然唤我一声师父,就应该听我的,我如今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了,还不如让我临死之前为后辈做点贡献。”

其子司徒鹤也劝道:“茅大侠,如今你既以答应娶了小师妹,那我也不把你当外人。自从你昨日甘愿独自冒险将我们王屋派救出,我便已经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。”

“如今我王屋派已经到了灭门的关头,我父亲既然把掌门之位传与你,就是想让你重新带领我派走向辉煌。你若是执意不听,岂不是辜负了我父亲的一片好意。”

司徒父子你一言我一句地劝说着,茅十八却是面色更沉:“够了!你们无需再说,要我抛弃大家,独自一人逃亡,我做不到。”

“我意已决!我现在就去行刺敌将,无论事情成功与否,都会引起敌军大乱,诸位还是好好把握机会吧。”

说完茅十八便摆了摆手,施展轻功快步离开了营帐。

“茅大侠!”

司徒父子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,想到今日若不是自己执意要出兵,也不会将这大好局势葬送,不免又悔恨又急切。

……

且说玉真子随着清军主将班布尔善在帐中研究寻找伏兵的计划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骚乱。

班布尔善不满地哼